内容摘要:
这是一个八旬老人在上海封城期间,居家生活的记录。文中可以看到,他所在楼栋因封城抗疫而出现的新邻里关系:患难与共,人们互助友爱,相濡以沫,不断传递着真善美,年轻人敢于担当,老年人得到温暖……而这一切又是通过网络世界无声地推进中。
4.1 周五 晴
大上海一夜封城。
像关闸停电似的,昨天还是车水马龙的广中路,今天一早起来,窗外已是一片静寂,无车辆行驶,无行人,连外卖小哥的电动车也难得一见,只有交通灯还在晨雾里闪着余光,一切都来的这么快。干脆利落,说封就封,哈哈,"军令如山倒"
今天是大女儿的生日,这次没法一起聚了,让他们一家三口自己过吧,待疫情过去再补。
8点开始做核酸检测。我所住静安区慧芝湖小区的检测点有两处,一处安在网球场,一处在池塘边,小红帐篷一顶顶,像硕大的红花,开在万绿丛中。
28栋楼,两千号人,分上下午两批做,就这样两支队伍还是把干道全部占满,像二龙戏珠。但大家都很自觉,守规矩,保持间隔距离,默默地往前挪动,无人喧哗,安静的像一池春水。
4.2 周六 晴
听说上海封城,小女儿从洛杉矶打来视频,问情况,我说放心吧!你爸妈都打过三针了,城防牢固,病毒是攻不破的,封城只会对老年人有好处。家里主食没问题,天热起来了,蔬菜也不敢多买,够一周的。
我问她加州情况,她说:放开了,连口罩也不带了,可是不放怎么办?我们可以在家里用电脑上班,低收入者不出来干就会断炊,聚集性抗议不断,政府也没办法。又说:麦麦(外孙)那个班里又有两个小朋友染上新冠,回家隔离还是送医院,不知道。我叮嘱她,人家不戴口罩你管不了,我们自己还是要戴口罩,勤洗手,叫他不要到处乱跑。
4.3 周日 晴
午后做了一次抗原检测。测试用品由志愿者送来,第一次自己动手做,有点紧张,怕出错,看说明就看了好几分钟,拭子插入鼻孔时,又是打喷嚏,又是流鼻涕,有点狼狈,等做好了,显示阴性,都很高兴,然后在手机上操作,上传。我和老伴虽说已七八十岁了,但这点事难不倒。
4.4 周一 晴
听说今天全上海2500万市民同时做核酸检测,这个量前所未有,昨天,江苏,浙江,河南等省医护大队陆续赶来,解放军武警也上马,十万大军参加会战,这场"清零"的攻坚战有什么理由打不赢?
为防止拥挤,从今天起检测改成一个楼,一个楼的叫,由志愿者通知,这样分散开,减少了被动感染,改得好。
4.5 周二 阴
历来清明多阴雨,今年清明倒是无雨,但雾霾重重,此刻感觉就像奥密克隆就藏在雾里,整个上海被它重重围困,可恶的是它能看见你,你却看不见它,且分身有术,变着法子与你斗,让你身心疲惫。
清明时节雾沉沉,大街小巷无行人
敢问病毒藏何处,核酸检测显真身
今天又做了一次核酸检测,这次改为一人一管,前几次都是十人一管。
4.6 周三 晴
封城前曾经买了一些果蔬备用,觉得不会封太久,准备不多,可是过去一周了,没有解封的迹象,只剩下两根黄瓜,胡萝卜和洋葱了,苹果还有几个,今天政府送来一份蔬菜礼包,打开一看,里面有两棵卷心菜,一袋胡萝卜,四个土豆,三个洋葱,一份绿叶菜,一板鸡蛋,还有两盒莲花清瘟胶囊,也算及时雨了。
4.7 周四 晴
6点一到,老伴便开始学着在微信群里抢菜,由于手速太慢,总也抢不到,便在楼组群里诉怨,三楼一户居民说,她抢到了一份十斤的大菜包,要转给我们,老伴想了想,人家抢到也不容易,政府送来的菜还够吃几天,就没要,但这份心领了。
群里一户抢到了一箱香蕉,共11串,自己要不了那么多,就在群里发起接龙,不到一分钟就接完了,我们拿到了最后一串,老伴高兴得不得了。
4..8 周五 晴
早饭后又要下去做核酸检测,已经是第十次了吧。
上海的疫情牵动了全国,不少熟人,朋友,特别是学生通过微信或电话来表达问候,弄得我有点接应不暇,我在福州的大哥都94岁了,还多次发微信,发防疫链接表达关切,感动之余,还挺佩服他。
钥淇在上海作协上班,她在朋友圈里发了一首诗"豆芽",挺生动细腻的:
三月的疫情拦住了春的温情
封闭的指尖少了几分绿意
用一份滚烫破开
那层坚硬的壳
奇迹总在料峭中蓬勃
清纯的是水波
浇筑出的脊梁
开启了一条
别样的生命感悟
看完,我给她点赞:稚嫩中透出一份坚强。她回了〔抱拳〕
4.9 周六 晴
这些天,手机微信消息铃声不断,多数是我们楼组群发出来的,平时少有,封城后,不上班了,都有空了,于是在食蔬暂时短缺的情况下,楼组平台就成了互通有无,传播食蔬来源的交流平台了,比如有的户缺酱油了,另一户的居民便告知说,她有。有个烧肉缺大茴调料的,老伴看过便抓了一把,包好放到他家门口。有一户在叮咚上捡漏买到了豆腐,群里一通报,便有人紧急跟上,我们也买了一块。还有一户说他家的孩子练习本用光了,马上大堂货架上便堆了一摞。有人要给孩子理发,电推子也是从群里借到的。
我们楼有54户人家,以前几乎从不来往,这次抗疫让大家坐在了一条船上,同舟共济。而且"共济"的方式很特殊,虚实相兼,人没见,物已送达。至于谁帮过我?我又帮过谁?只知道他们的楼层户号,或网名,真见了面也对不上号,也没人去对,表达感谢只在群里发个[抱拳]就算成了。可谓群里热火朝天,网下各不相识。
4.10 周日 晴
浦西封城十天了,浦东时间还要长,昨日全市统计新增患者过千,无症状感染者更是超两万,势头不减,女儿所在新梅小区有几十例阳性,她所在楼栋也有了一例,今天刚送走,我们小区也有几例,对面楼就有一例,也是刚送走,估计床位很紧张。所幸,我们楼还是全阴。
由于慧芝湖属封控区,快递不能进小区,最后百米全借志愿者之力,而且每次做核酸检测,通知各家各户,维持秩序,解决疑难,上传下达,全都少不了他们,辛苦了这些大白。我若非年已耄耋,人家不收,也一定要参加这支服务队伍。
有人在群里提议向志愿者捐款表心意,立即得到响应,全小区每户50元,自愿捐,不一会儿就完成了,楼栋有三户捐了100元,我们是其中一户。
4.11 周一 晴
楼组接龙来的香蕉,苹果,橙子到了,这会儿不怕便秘了。还收到一份海鲜包,内有刀鱼黄花小鲳,有十几天没碰海鲜了,今天先把黄花鱼吃掉,余下冻起来,慢慢享用。
果蔬比平时贵了不少,八个苹果要60元,五斤地瓜50元,小青菜五斤一包56元,能抢到的都在群里晒满意,想想运菜卡车的司机,来沪要通过多少封锁线,菜到人又要被隔离;快递小哥冒着风险,一份份一袋袋送过来,多加点钱也是应该的,如果因别的原因,比如哄抬物价非法牟利,像网上传播的,那又另当别论了,据说有个卫生部门的官员在检测试剂上做手脚,提取分成,发国难财,这种人就应口诛笔伐,甚至绳之以法。
4.12 周二 晴
八点被喊去做核酸检测,排队等候,半个小时后,被告知系统出问题了,又返回楼上,直到下午两点才去做,估计上海上千万人同时做,承压大,系统受不了了。
4.13 周三 雨
16楼一户,家里炒菜没油了,在群里"求助" 。我们家食油充足,但都是5L一瓶的,老伴就在群里说,谁需要就分分吧!没有回应,过一会儿,16楼说,阿姨给我了吧。我们就把油放到了门口,她拎走后说要加入微信好友。好吧!加就加吧,人家不想欠人情,就不要勉强了。
说来也巧,下午政府发来的礼包里就多了瓶食油。
4.14 周四 阴
现在知道,加入年轻人团购行列比自个儿单抢成功率高,但就算参团,速度也要快,老伴有时动作稍一慢,抢购就结束了。17楼的团团(网名)于是说,阿姨,我帮你买,你想要什么在群里说一声。这类声音,群里很普遍,这批年轻人都很热心助老,他们起的网名都很有意思,如蝈蝈,团团,糖糖,八楼小怪物,晴天女郎等,挺逗人。
果然抢到了小青菜,共五斤,50元,老伴欢喜的不得了,绿叶菜稀罕,怕放几天变黄,留出一斤,其他用开水焯一下,放入冷冻箱,这样可以吃几天。
4.15 周五 晴
下楼去做核酸检测时,看到大堂的货架上多了两块纸牌,一块挂在右上侧,上面写着四个大字:免费自取。下面两行小字:请物业保安大叔,保洁阿姨们自取,感谢你们,辛苦了。该层放置了牛奶,橙子,还有一些小点心。看了就让人暖心。左上侧也挂了一张纸牌,上面也写了四个字:以物易物。下面也有一行小字:富裕物质交换地。这是提倡互换有无,互帮互助。这一定是年轻人干的,这些可爱的新生代。
902和603的亲们,为楼里买了30瓶小瓶装酒精,用于取快递时喷洒外包装,还买了130个防护面罩供自取。老伴觉得我们年纪大,属易感人群,等候做核酸检测时有了面罩可多一层防护屏障,但又不想白拿,便上楼拿了一卷十包的卫生纸下来,放到爱心货架上。
当晚我们在楼组群"聊天记录" 里截取了一段两分钟记录,发到了朋友圈里,里面有清晰的货架照片和群里相互温暖的对话。
4.16 周六 晴
我的降脂药只够吃三天了,以前都是去附近的十院开,特殊时期,不是急诊进不了医院,于是想到上互联网医院试试,虽然有点怵,还是硬着头皮上。但上了多次都没有成功。后来在女儿的遥控指导下,完成了,我是真高兴啊!这完全是被病毒逼出来的本事。医生给我开了八盒立普妥,够两个月吃的,过两天就能收到。重要的是以后只要不是做检查,开点药什么的就不必往医院跑了,这多方便。我对女儿说,你帮我做了件很有意义的事,老伴一旁纠正道:是很重要的事。我说对对对。
4.17 周日 晴
做完核酸检测回到楼上,看到门把手上挂着一小袋面粉,我问这是咋回事?老伴说,昨天她在群里没团到面粉,就说了一句,谁再抢到面粉帮我也团一袋,结果18楼的翠翠(网名)送来一小袋,接着16楼的糖糖(网名)也送来一小袋,这下子可以烙饼吃了,好久没吃到馅饼了。
4.18 周一 晴
在阳台上做完八段锦,我在玻璃窗上靠了一会儿,呆呆地往下看,封城已18天了,数据依然不乐观,尚无转好迹象,窗外依然少有车辆,小区内外还是那么静,暖阳下只有云的影子在路面和建筑物墙面上慢慢移动。
老伴看我神情专注,趁我不注意,用手机对着我抓拍了一张,随后把自己也拍进去,照片发给我,我看了看,觉得挺有意思,特别是两人同时朝窗外张望的那张,很能反映被困时的怅然心态,我看着看着便顿生灵感,一首小诗,几分钟就诞生了。不知道用什么题目,就来个《无题》吧!
鸟在窗外啼
人于笼中栖
何时重启封
天高任比翼
晚我们分别将"诗配照"发到各自朋友圈。
4.19 周二 晴
做完核酸检测回来,翻看朋友圈,没想到对一幅"诗配照"的点赞,竟比平常多了近一倍,看来大家都怀有同感,期盼困死病毒,早日解封,恢复正常生活。学生"采菊东篱下"是个古砚收藏家,他不但转发了,还附上了他的草书。已是山师大教授的一位学生点赞后,还调皮地称赞"师母漂亮",弄得老伴不好意思,什么漂亮,那是拍照时点了"美颜",把脸上的沟豁抹平了。女人老了,都会这一手。
4.20 周三 晴
天天起床第一件事,就是做抗原检测,之后再下楼去做核酸检测,原以为做个核酸检测就可以了,再做抗原有必要吗?今天才知道,只有做了抗原检测,才能确定接下来你是在家里,还是去检测点检测核酸,这样就避免了交叉感染,而且二者还有互补性。好啊,多了个保险栓。只是有个疑问,都20天了,我们楼又全部阴性,怎么还要检测?网上也听到了愤愤的声音,有的采取了拒绝的态度,我觉得不可取,既然叫这样做 ,一定有这样做的道理,国家花了大本钱来保护我们,就算有意见,也要好好说。
4.21 周四 晴
19楼一户在群里发了个莲花状的多肉植物,问谁想要?老伴回道:给我吧,我也给你一株,是长寿花。于是发去了长寿花照片,结果501,1703都来讨要,还在我家门口放了饼干、坚果数包,老伴回道:你们太客气了,下不为例。接着501发来了"小猫背包跳舞"的表情包,附言:乞待长寿花。这帮年轻人,太可爱了!
叮咚上采购来的西红柿货到了,取来,共两公斤,都是刚摘下不久运过来的,特新鲜,吃口特好,封城后还是第一次吃到,像久旱逢甘露似的,平日里的寻常果品菜蔬,到了非常时期,都变得珍贵起来,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珍惜平日里习以为常,不以为贵的日子,感恩那些提供我们过好每一天寻常日子的人们。
4.22 周五 晴
从淘鲜达网购来的水果,七天了,没收到,却接到慧芝湖三期业主打来的电话,说他那里有一袋,可能是我们的,放到楼下货架上了,叫去取。三期跟我们一二期,隔着平型关路,由不同物业管理,我们人都没法下楼,怎么出小区?快递小哥疏忽了,没留下电话,只好打电话给物业,却一直是忙音。
傍晚,发现送错水果的三期保安,打来电话说,这包水果放在那里有两天了,拿走吧,不然就坏了。老伴说麻烦能送来吗?我们出不了小区。对方说我们也没法出去呀。老伴想了想:那你们就拿去吃了吧。对方说怎么给钱呀?
嗨,不用了,谁吃不一样,别浪费就好。
4.23 周六 雨
1002在叮咚上抢了几十盒豆腐,分到群里,完了,很风趣地说:卖了一上午豆腐,终于可以截单了。1602马上回了句:谢了,豆腐西施。其实1002的蝈蝈(网名)是个男的。
4.24 周日 晴
老伴四点就醒来,想抢点水果,便先在购物车上放进几样,一到6点,赶快点击,叮咚、美团一起抢,终于抢到了粑粑柑五斤,不错了。
美团送货快,下午就送到了,我们把粑粑柑分成两袋,分别放到1302翠翠和1803惠惠门口,人家爱心送面,我们也该有点表示啊!
听说是一早抢到的,惠惠直夸:阿姨,厉害啊。
晚上,有人按门铃,是两个中年女性给老人送爱心蛋,事后翻群才知道是301、302。
今天只有五个楼栋做核酸检测,阳性的都已转走,其他楼栋没做。
4.25 周一 晴
上海每天都有疫情发布会,本轮疫情,在确诊人数下降三天后,再次升到2000,无症状感染者再次超两万,令人担忧,重症和死亡,多半来自像我这种有基础病的老人,所以不敢掉以轻心,在医疗资源紧缺的情况下,管好自己,就是对抗疫的贡献。
老伴爱唱京剧,是一个比较活跃的京剧票友,这几天嗓子又痒痒了,正琢磨着怎样通过京剧唱腔表达众志成城,战胜疫情的信心、决心,她开始给西皮二六填词了,但写了几稿都不满意,我帮她做了修改,就成了下面这个段子:
旧曲填新词:
《沪上军民战瘟神》
春风和煦瘟神妒,
恶意沪上来试舞,
白衣将士勇当先,
志愿群英守门户,
人心齐,泰山移,
布天网,扎牢固,
定将瘟神逐出沪,
重绘浦江上河图。
她试唱了几遍,觉得还可以,就发到了《空中京剧票房》上去了,也算为上海抗疫注入点正能量吧。
4.26 周二 阴
刚说完有五天没做核酸检测了,楼群里便发来了通知:二号楼下去做核酸了。早饭没顾上吃就下去了,由于有选择地做,人不多,很快就做完,回来时顺便围着社区转了转,动动胳膊腿,松松筋骨。
窝在家里没事做,年轻人就在网上开始寻开心,发到群里的照片笑死人:有人用废弃的抗原检测显示板,搭成了东方明珠塔和上海世贸大厦;有人用多余的抗原检测试剂给豚鼠做病毒检测;当然,更多的人喜欢亮晒食材短缺情况下的厨艺,女性居多。
晚又做了一次抗原检测。
4.27 周三 晴
在沪上同仇敌忾,万众一心,共战疫情的大环境下,还是有一些杂音不时的扰动,这不足为奇,但能否辨别、如何看待,这很重要,它往往能看出一个人的基本素养和判断认知能力。我真为我们楼的年轻人喝彩,他们的政治敏感性让我刮目,有件事可以看出,前些时候网上盛传,上海大小干部都是外地人,所以如何如何……
有个老先生忙在群里转发了,但不到一分钟,马上就有年轻人出来劝阻:"爷叔,这个时期需要所有人齐心协力,不适合发此类地域歧视性文字",反应真快。
4.28 周四 雨
不知哪来的宣传海报,一下子拥进群里,题目都一样:集体砸锅求物资。 上面有时间,今晚七点;地点,阳台。波及整个静安区,不知搞的啥名堂,一打听,才知道,原来有的居民不满于蔬菜食品发放不如徐汇区,街道居委又不主动联系进保价菜,于是心生怨气,想出出气。本来这也不是特别大的事,谁都能感觉到,眼下供应渠道比刚开始封城那会儿畅通多了,食蔬基本都能买到,政府免费送了四次,不应该这样,再说有诉求也应该走正常渠道,怎么好搞煽动性的喧闹?个中原由不言自明:有人唯恐天下不乱。
我倒要看看我们楼群里的年轻人会不会跟着起哄,事实证明我没看错,群里没有一个人表态要参加这次"活动",倒是清醒的声音不绝于耳,就不一一写了。
晚七点到了,"音乐会"应该开始了,但整个小区像往常一样,没有什么动静,只有万家灯火通明,像一双双警觉的眼睛。
我想,非常时期,尤其不能忘记一句话:理解万岁!
4.29 周五 阴
昨日上海市卫健委通报,上海市疫情整体呈明显下降趋势,社会面疫情风险正逐步降低。已有七个区实现清零。这消息令人鼓舞。同时也提醒我们,防控形势依然严峻,防反弹防外溢任务十分艰巨。所以上海还要加油啊!
早八点前在家做了一次抗原检测,到晚上又通知再做一次,而核酸检测反倒不做了,不知道这是为什么?此举是否可以做这样推理:封控措施在慢慢显效。
4.30 周六 晴
今日跟小女儿视频,没等我说起部分小区发生"砸锅求物质"的闹剧,她就抢道:别说了,别说了,这里都知道,这种事就是传得快,连教麦麦(外孙)中文和钢琴的老师都知道。我说,其实这里没多大动静,有人就想传播出去,制造某种效果,想抹黑呗!而有些人却幼稚地把它当作了游戏。
午觉醒来,老伴说,刚才又有人送来一袋蔬菜大礼包,里面都是绿叶菜,有七种。我问是楼上哪一户送的?
老伴说,对方放下就走,就说了句,是本楼志愿者送给老人的,我是代他们送的。
想起前时送大米的,也是本楼的,连门都没敲,至今都不知道是谁送的,心里感慨万千,真是患难见真情,病毒无情人有情。
这次抗疫,确实出现了一些假恶丑的现象,但更多的是真善美,特别是这些年轻人,让我对未来充满了信心,这场全民抗疫的清零攻坚战,必胜无疑。
据健康上海12320官微4月30日消息,上海首日(4月29日)实现社会面清零,这意味着拐点即将到来。
曙光已显。
—— 完——
备注:苏狄,本名徐家驹。现年83岁,原苍山一中(现临沂市兰陵县第一中学)政治老师,后任苍山师范进修学校书记。退休后回原籍上海居住。
(责任编辑:齐鲁文化教育网编辑部)